叩开“世界领袖”的大门——全球中小企业联盟秘书长曹方记事

在克林顿总统的“新春祝贺”中辨析方向

比私人信函略大的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信封左上角的一行印刷体英文字母是：THE WHITE HOUSE（白宫），表示这封信来自美国华盛顿宾夕法尼亚大街1600号的白宫。信函的表述简洁明了：值此中国庚辰新春佳节之际，特向您祝贺新年！这封信函的签发人是：威廉·杰斐逊·克林顿。

中国农历庚辰龙年春节的大年初一是2000年2月5日。这份信函所示的收件方是创建于1999年的“美中国际合作交流促进会”（简称美中促进会）。其发起人和创办者之一，名曰曹方，中国浙江人，（1998年）辗转移居到美国。

作为一个曾经的报人，曹方明白：给华人派送新年贺信，是美国总统每年农历春节的例行公事；当然，这样例行公事的派送名单，每年有同有异。同者，在表达友情的有效延续；异者，也就是上年没有，今年新添上的，是美方以肯定的方式，表达了对你存在的发现，对你机构的关注，对你事业的鼓励。签发“中国新春贺信”的名单，由美国政府相应工作机构精心挑选并提供，曹方明白，自己得到这份祝贺的推荐者，是美国商务部。

函件在曹方手里，有着千钧分量。他感觉到，美国政府对自己的这个“惊鸿一瞥”，内涵无穷。曹方享受着当下的存在感，更在辨析未来的方向感。

2011年，由美中促进会和硅谷信息产业联盟联合举办的“硅谷高科技创业论坛”在硅谷举行，通过美国政府部门的严格审查，克林顿总统应邀出席，并做了精彩的主旨演讲。

从接到庚辰新春贺信，到曹方与克林顿的第一次会面，过去了整整11年。

新闻人的广告“又一村”

小小的磐安县位于浙江省的地理中心区域，素有浙系“群山之祖，诸水之源”之称。说起家乡冷水镇，曹方提到自己“也就是个砍柴的”。父辈原意，是在弥漫山野的烟火气里，让他学门手艺，或是木工，或是铁匠，薄艺在身，吃口饭就有了保障。只是，在生产队里，小伙子出力气干活，拿的却是低于普通妇女的“未成年人工分”，读了些书的曹方不能忍受“同工不同酬”的“俗规”，决意参加高考，走出大山。1982年，附近几个公社的所有考生，唯有曹方的高考分数达到了大学本科录取线，曹方迈过了浙江丝绸工学院的入学门槛。

小地方出了大学生，这样的史无前例，衍化为当地人们的口头话题：这曹家小子走的是什么门路？曹方在心中回答：桌前柴门，青灯苦读，足下山路，坎坷不平。这也是应了大诗人陆游在磐安地界留下的千古绝唱：“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曹方平生第一次坐公共汽车，是考试前去县城“体检”，第二次则是被录取“真走了”，到杭州读书。校方根据曹方家境，给予二等助学金，解决了他的吃饭问题。只是，为筹款购买一套30多元的校服，他还得到校外去打一份工，每个周末步行10公里，去给一位高二学生补习功课，以换得一份薄酬。曹方学习刻苦，成绩优异，大学第二学年获得了一等奖学金。

八十年代中期，由团中央发起，全国各大高校学生要积极参加社会实践，深入基层，体察民情，开阔眼界，锻炼思维，积累经验。曹方参加“浙江省大学生赴贫困地区考察团”，到温州、丽水、舟山等贫困地域进行实地调研。他发现，当地人伐木出售，却未见有生产木制家具或各类用物的企业和市场。“原木和木制产品的两者价位不知要相差了多少”，学过几天木工的曹方，深深感受到当年浙江贫困地区的区域封闭和观念落后。他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为题撰写的调查报告，得到了共青团浙江省委的高度赞扬。

同年，校方成立企业管理协会，曹方毛遂自荐，被聘为协会会刊《改革与管理》的主编。通过在杂志社的实践，他逐步了解了新闻媒介的职场需求与技能。毕业后他被分配到浙江科技报社，担任采访工业条线的记者。

1988年，国家进行新闻体制改革试点。主要面向农村发行，每年广告营业额只有区区20多万元的浙江科技报，成了省内唯一“被断了皇粮”的报纸，政府不再财政拨款，报社通过社会服务，实行自负盈亏。经过反复掂量，曹方主动提出，要求承包报社的广告经营。

处在经济转型初期，浙江省内中小型乡镇企业如同雨后春笋地应运而生，源于复杂的现实原因，企业主们的心态也是初级的：既要努力寻找商机，产销对路，谋求利润，又怕政策多变，自保为上，不求“闻达”；而且，在老观念里，报纸做广告与坊间吹牛皮是一回事。

曹方的思路具有针对性：我就是要找优秀企业做广告，就是要把“优秀”做大，广而告之。同时，也把自己的经济“做强”。当年曹方的住宿地在宝石山下，与报社所在的西湖孤山放鹤亭，位于白堤两端，约有三里地，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他借钱买了一辆永久自行车代步，却又花了一年时间“还贷款”。

_{1987年11月，曹方（右二）与浙江科技报同仁在西湖孤山放鹤亭}

曹方举办的第一个广告活动，是联合三家兄弟媒体，同时动用一个整版，推出“浙江省知名企业家名片大会展”。在大标题下，将经过挑选的数十位企业家名片，端正排列，形成改革团队，如同军人方阵威武雄壮，“蜂拥而上”。企业家名片登报是要花钱的，只是这个成本价位“非常之低”，2000元而已。企业家们都是精算师，化这么点小钱，把一个名字瞬间变成50多万个，何乐而不为。

版面推出，引起轰动。短短一月，有200多位企业家紧跟而来，踊跃报名，“要求上报”。当年，通过曹方策划的各类活动，浙江科技报收入50万元广告费，超额完成承包任务，按照合同规定，曹方得到10万元“重奖”。整个报社为之震惊。

曹方突破常规，敢闯敢试，继续策划了浙江省科教兴省金点子征选、浙江十大旅游胜地评选等具有影响力的大型活动。1990年，他被上级任命为中国科技报研究会社会活动部部长，统筹协调全国72家省级科技报的大型广告活动。邓小平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曹方就策划企业家著文出书，书名是《优秀企业家谈“第一生产力”》。短短几年，通过策划系列活动，曹方为报社创造了近千万的经济效益，自己也获得相应酬报，在业界被冠以“曹百万”的雅号。

1991年，浙江省新闻出版局和报业协会评“浙江省报业先进个人”，曹方当选；同年，他被任命为浙江科技新闻发展公司总经理。报社在全国新闻界首开先河，奖励给他一套三室一厅住房。《浙江日报》刊登报道：浙江科技报重奖广告经营能人。

从新闻人成为广告人，再从广告人成为新闻人，曹方给自己的人生轨迹画了第一个圆。

美中商务“裂缝”透进机遇之光

成功从来是把双刃剑，成功让成功者成了树大招风的树，也衍化为可被重复山寨的摹本。九十年代中期，曹方首创的广告经营方式，多被诸省级大报“克隆”，报业广告市场进入了“春秋战国”时期。此时，从事服装设计的夫人正在办理移民美国；曹方也暗下决心：登高望远，山外有山，美国是世界第一经济强国，“砍柴”出生的我，也要出去闯一闯。1998年1月，他走出围城，移民海外。一年辗转，先至加拿大，再到美国，在新泽西州“尘埃落定”。

他被告知，中国人来到美国谋生的第一步，是到中餐馆洗盘子。曹方不干。餐馆打工，以一小时8美元计，一月酬劳也就2000美元，年收入24000美元，十年共计24万美元。曹方自忖，国内耕耘十余年，所获酬劳已超出这个数字，来到异国，不过尔尔，他又何必万里迢迢地跑出来“美漂”呢？

在异国土地上，曹方“走马观花”了一年。报人擅于观察与沟通，他接触到颇多来美国寻找市场的中方代表团，“非常好认，在自由女神像前穿西装的，打领带的，大多是中国人”。老乡见老乡，述说多彷徨，曹方了解到，美国每年举办的大型商务活动，多为专业会展，如拉斯维加斯的汽车零部件展，芝加哥的五金展，纽约的礼品展，等等。如是的专业会展，大多由中国贸促会组团参展，“没民间中小企业什么事”。而且，当年中国官方开展外经贸合作的主旨是：产品出口、招商引资和劳务输出。用大白话讲，就是我们到美国来赚你的钱，你带上美国的钱落地到中国。一言以蔽之：挣外汇。当年单向的商务指向，还没有“双向进口”、“双向投资”等等词汇的出现。

当年的中国中小企业家代表团多为华人商会邀请，尽管他们非常希望与美国的商界主流进行对口交流，但“一般安排”多为与美籍华人的座谈。同样，很多美国中小企业想到中国发展，却又不知从何入手。

曹方感受到中美双方的商务交流，有一条“裂缝”。而曹方曾经驻足的加拿大，有位诗人这样表达：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在瞬间，他感受到了前方透来的丝丝缕缕的光明：自己在国内干的活，是“商为媒”，在美国，我不也同样可以，而且应该这样干吗？

1999年，曹方联合美国大学教授、商界领袖和前美国政府高官作为创始人，报请美国政府批准成立美中国际合作交流促进会，打造“中美经济交流公共服务平台”。当年的美国商务部正在商议中国加入WTO后，美国企业如何进入中国市场的各类事宜，曹方的提议获得了美国商务部的准许批复。这就是2000年中国庚辰春节，克林顿总统发来新春祝贺，对美中促进会致力中美经济交流事业给予赞许与勉励的由头。

“首届中美经济合作洽谈会”在中国举办。不少美国企业有意来华，但又颇多顾忌。曹方作出决断：对所有来华参会的美国企业，来回机票自理，其他一切费用由举办方承担。短短一月，报名参会的美国企业就超过了70家。2001年9月10日至15日，“首届中美经济合作洽谈会”在上海、福州、杭州隆重举行。美国商务部和中国外经贸部分别派高级官员出席，中美双方参会企业逾千家，签订贸易与投资合同140多项，总金额超2亿美元。中美新闻媒体对会议进行大量报道，“中美经济合作洽谈会”一炮打响。

此次活动的惊险插曲是：美方代表团抵沪的第三天，本土发生了震惊世界的“9·11”恐怖袭击事件，所有美中国际航班全部停飞。参会的三位美国政府官员和企业家，其办公室都在世贸中心，他们因来华逃过一劫，下属们却全部罹难。他们感恩地称“中美经济合作洽谈会”是“幸运之会”。

在新世纪的第一年，曹方完成了自己人生轨迹的第二个圆。相距被授予“浙江省报业先进个人”的荣誉称号，恰好过去了十年。

正式成为联合国工发组织“咨商机构”

在曹方入学的第三年，老父亲来省城探望儿子。那时，乡间有说，考上大学就像中了状元，天天吃肉，伙食标准比县长还高；大学毕业，就安排到省里当大官……从未出过远门的老父亲，无法确定这些说法的真伪，但心里是乐滋滋的。老人和生产队副队长先坐拖拉机到磐安县城，再乘汽车到义乌火车站，然后踏上北上杭州的火车。老父亲不让儿子来接站。出得站台，背着两个西瓜和一袋玉米棒的老父亲，见人就问：曹方在哪里？他期望得到的回答是：你说的是那个大学生呀；而老人自我设计的回复是：我就是他爹！

现实很残酷，来来往往的路人根本不接老人的话茬。终于在学院见到儿子，老父亲责问道：在火车站那边，我问了好多人，怎么他们都不认识你？

在新的世纪，作为中美经济交流的一名组织者与推动者，曹方得到美国商务部、美国中小企业管理局和美国城市协会的多次嘉奖。2005年9月，美中促进会被美国企业管理协会评为“中美经济交流第一品牌”；同年12月，美国洛杉矶最高行政长官安东诺维奇给他颁发“中美友好交流奖”。2007年8月，费城市政府向他赠送象征该市最高荣誉的礼物——自由钟；同年10月，曹方被浙江理工大学文化传播学院特聘为兼职教授。

老父亲期待，即使在陌生的世界里，人们也能认识他能干的儿子，作为美中促进会的领军人物，曹方做到了。

成功是有嘴的，资本是有腿的。美中促进会获得的成功，使多国政府机构与商会向曹方伸出了橄榄枝。旨在打造全球领先的中小企业国际合作平台，2009年，美中促进会联合各国商界100个知名商会，发起成立“全球中小企业联盟”。

欲以“全球”冠名，事情就与联合国发生了关联。联合国公务机构的设置，分为两类，一为直属机构，由直接拨款进行事务运转；二是专门机构，资金自筹，从而实现专项职权的执行。资本世界的构建理由和运行规则，非常清晰：市场经济体制运转没有免费的午餐，凡与商业活动有关的机构，由自筹资金运行。这在曹方的职场生涯中，早已是题中应有之义。经过联络与落实，联合国前秘书长安南引荐，由联合国专门机构——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前任总干事卡洛斯出任全球中小企业联盟首任全球主席。卡洛斯在30岁时即为阿根廷工业与矿产部部长，35岁当选为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总干事，是当时联合国最年轻的副秘书长级官员。

_{2015年11月，联合国前秘书长安南在宁波会见曹方}

全球中小企业联盟成立后的重大举措之一，是推出“企业全球化绿卡计划”，旨在引导和组织中国企业在更大范围、更宽领域和更高层次参与全球合作，获取资金、技术、市场、人才和品牌的支持。时任中国商务部部长陈德铭和工信部部长苗圩充分肯定了“绿卡计划”。2010年6月，“全球中小企业合作大会”在上海隆重举行。在浙江省省长吕祖善和卡洛斯主席的联合见证下，浙江省政府与全球中小企业联盟签订实施“绿卡计划”的第一份协议。当年10月下旬，全球中小企业联盟和浙江省人民政府在美国联合举办“2010浙江——美国中小企业合作周”，吕祖善省长亲率200余位浙江企业家赴美参会。活动期间，浙江省在美国设立了“上市融资”、“品牌推广”等四个基地。

2012年11月22日，“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第四十届理事会”在维也纳召开，鉴于全球中小企业联盟的巨大影响力和杰出贡献，正式成为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咨商机构。这一认可，使曹方成为了联合国系统某一经济领域规则“名正言顺”的阐述代表之一。

在曹方大学毕业后的第三个十年，他画了个“联合国圆”。

不做掘金者，就做卖锹人

中国中央电视台网站（CCTV.com）于2007年9月刊发了一则文字通讯：吴刚的一位美国朋友，向美国前总统乔治老布什的秘书介绍了这个玻璃艺术馆，并委婉转达了吴刚希望为老布什和夫人芭芭拉雕刻一尊水晶雕像的想法。秘书向老布什总统一说，他欣然同意，并精心选择了一张他与芭芭拉的合影照片。

这则消息中的“一位美国朋友”，就是曹方。这个故事缘起在2005年，结束在2006年2月，美中促进会收到前美国总统老布什的一封信：吴刚先生为我雕刻的作品，是一件无以伦比的艺术精品，我和我的夫人芭芭拉都非常喜欢，将被永远珍藏在布什总统图书馆内。

曹方的推荐，源于他独到的思考。他发现，与中国领导人的退休年龄相比，美国乃至世界其他各国很多元首或领导人的退休年龄，都非常年轻。例如美国的克林顿，出生于1946年8月，当了两届总统，于2001年1月卸任，他的年龄仅为55岁；德国的武尔夫，他辞去德国总统的时候，才53岁。可以说，这样年龄的男士依然处在最为辉煌的人生成熟期，资历深厚，视野深邃，资源广阔，经验丰富。对于“前总统”的价值，本人或他人都不会忽视。这也就是克林顿基金会的由来。如是的政商风景，在世界各国俯拾皆是。再者，与这样的前元首基金会或办公室提议合作，只要师出有名，符合商界规则，就有很高的成功率。

_{2016年5月，德国前总统武尔夫陪同曹方参观其家乡奥斯纳布吕克}

曹方的判断和行动，很简单：国家走的是官方层面的外事途径，我走的是民间层面的“前国级”之路。当然，这样操作的前提，是坚决遵循“其”与中国和平善意、友好合作的原则，并事先报国家有关部门批准。

2011年10月，由美中促进会组织的101位中国企业家赴美国硅谷出席“硅谷高科技创新论坛”，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应邀到会，与曹方会见，表示热烈欢迎。

_{2011年10月，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在美国硅谷会见曹方}

2012年7月，美国总统奥巴马在弗吉尼亚州会见美中促进会副主席罗纳德·毕优。

2013年11月，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又应曹方邀请，出席在中国广州举行的“首届全球中小企业领袖峰会”，发表了专题演讲。同时出席峰会的，还有联合国大会时任主席阿什、法国前总理拉法兰、联盟主席卡洛斯、秘鲁前副总统坎塞科，以及中国全国人大、外交部、全国友协高级官员和广东省主要领导。

2014年9月，美国前总统卡特与全球中小企业联盟主席卡洛斯出席在北京举办的“第二届20国智库论坛”，卡特发表演讲：美国已经充分认识到中国已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国家，两国应当相互协作倡导和平，实现共同繁荣。卡特坦言，美国是超级大国，但要解决世界问题全靠美国一个国家并不可行。

2015年7月，在中国杭州和西安，韩国前总统李明博、德国前总统武尔夫、法国前总理拉法兰等中外嘉宾出席会议，并发表演讲。

_{2015年3月，韩国前总统李明博在首尔办公室会见曹方}

曹方熟稔掌控双方供求，“让领袖走进中小企业，用演讲传递领袖智慧”，成功组建了由50余位外国前总统、前首相、前总理、500强企业首席执行官和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组成的“世界领袖演讲团”，他们与全球中小企业联盟的企业家零距离接触，以高瞻远瞩的姿态、高屋建瓴的眼光，表达对世界经济的理论和现实问题的独到见解，从而激发新的商业灵感，构建架设到达彼岸的桥梁。

2016年4月，卡洛斯主席重新回归阿根廷政坛，卸任联盟全球主席。全球中小企业联盟高级委员会一致推选德国前总统武尔夫担任第二任全球主席。同年9月，联盟峰会在上海举行，联盟主席武尔夫、韩国前总理李寿成、德国工业联合会主席格里洛、非洲联盟前首席秘书官纳塔玛、美国苹果公司联合创始人沃兹尼亚克等重要嘉宾与会，并作了演讲。

曹方穿梭飞行，已访问了50多个国家，与数十位外国前总统、前首相、前总理等结下深厚友谊，被德国前总统武尔夫、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前总干事卡洛斯等外国政要聘请为中国事务顾问。

曹方曾经回到母校，学弟学妹们问起“全球中小企业联盟”的由来和发展；曹方答曰：当年的美国西部兴起了一股淘金热，有10万多美国人涌去淘金，结果是大部分掘金者并没有暴富，倒是一个卖给淘金者铁锹的人发了大财。我的强烈感觉是：我要打造一个高质量的全球中小企业公共服务平台,“不做掘金者，就做卖锹人”。

接轨世界，夜不能寐

1982年，平生第二次乘坐公交车抵达杭州省城，曹方开始自己的大学生涯。同年，大洋彼岸的美国，专业公司对已有的超级电脑小型机系列进行“加固”，美国陆军拥有了“一直寻求廉价的现成技术中最先进的计算机”。当然，当年美国在做的事情，大学一年级生曹方并不知道。

毕业后的第四年，1988年，曹方承包浙江科技报广告业务，他的第一个成功之作是“浙江省知名企业家名片大会展”。他所做这件事情的特质，形式非常初级，规模极其袖珍，用当下的表述，其实也是可以被称作纸版“互联网”的。

当互联网已是人类须臾不能离身的日常工具，全球中小企业联盟秘书长曹方的思考，是与时俱进。当中国向世界颁布“一带一路”的战略倡议，曹方感到的是责无旁贷。对“联盟”，他制定了一个更高的目标：计划从2017年至2021年，用五年左右时间，由全球中小企业联盟发起并成立“全球商会合作组织”（英文简称GABO），利用互联网的大数据优势，采取市场化独立运行方式，打造全球商协会的互联互通平台——全球商会合作网（简称商合网），把全球2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百万家商协会连接在一起，构建全球商协会的大数据，打造商协会领导人的全球社交平台、企业全球化发展的深度对接平台以及各国政府招商引资的国际资源对接平台。

_{全球中小企业联盟秘书长、德国前总统武尔夫中国事务顾问曹方}

全球商会合作组织的旗舰大会是“世界制造业大会”。首届大会将在中国举行，由全球中小企业联盟与德国工业联合会、美国制造商会协会以及联合国有关机构联合主办，五位外国前总统和前总理将出席。

迄今，全球中小企业联盟已在全球各地举办50多场企业对接活动，签订经贸合同1800多项，涉及金额达200多亿美元。联盟与世界包装组织亚洲中心联手协作，在杭州建立世界包装产业基地，其核心建筑世包国际中心，是两座高45层的超甲级写字楼，位于钱江新城区，已有美国兆华斯坦集团、巴西米纳斯吉拉斯州、芬兰通力集团、印尼力宝集团、日本三菱电机、德国思德莱思特公司、德国安菲尔集团、德国索罗斯公司、香港海外资本财团、中国航天科技集团、北京金融街公司、中稷控股集团等，签订了入驻中心的协议。全球中小企业联盟亚洲总部将迁入该中心办公。

那时，曹方回到杭州，那就是喝着家乡的水，来画新的“圆”了。

追踪寻源，浙人曹方走向世界之路的故事，形象地折射出以黄宗羲为奠基者的浙东学派“经世致用”的地区特征。“人各得自私，人各得自利”，是“公天下”的经济基石；“切于民用”的标准，揭示了“工商皆本”的合理性和正确性，认定“商贾”与“力田”同样是致富正途；同时又主张义利统一。浙东学派的公私观、经济观、富民观和义利观，从明清后对浙东社会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构成浙江人文精神的重要表征，且世代相传，深入当地人们的血脉，被视为生活自觉。

在掘金和卖锹的美式寓言里，卖铁锹人的财富，不是来自金矿本身，而是其“供给侧”的刚需要求。满足市场需求，就是价值，实现自利利人，就是双赢；今日曹方，就是当下宏大中美商务交流掘金潮里，一位成功的卖锹人。

在数十年的时间里，为与世界同步，叩开“世界领袖”的大门，曹方顽强思考，坚韧行动，证明了自己是一位强者。地球是有时差的，南半球与北半球季节相悖，东半球与西半球日夜颠倒。无论是在中国，还是身在异乡，在许多时候，漫长夜晚是曹方铁定的工作时间，他夜不能寐——

为了阳光下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