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的话
朱大建
《上海纪实》2017年第三期今天上线。
本期共刊发22篇作品。
“弄潮”栏目刊发何秋生写的《一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上海轨交13号线淮海中路站周边居民搬离过渡避险纪实》,讲述了淮海中路商业街要建轨交站,周边历史建筑要保护好,历史建筑中居住的247户居民的生命安全和财产安全更要维护好的真实故事。在四年多时间里,轨交站工地与居民之间激烈的矛盾冲突一一化解,很多故事感人至深。
“在场”栏目刊发4篇作品。
陆幸生的《上海的快速路网是怎样建成的》一文,回顾了30多年来,上海建设快速路网的历程。今天上海马路的格局,是由当年租界形成的。上世纪80年代,上海开始试水建设快速路网,经过几十年的持续建设,上海“敢为天下先”,历经曲折,从无到有,建成了快速路网。但是,有限的高架路网和不断递增的车辆,在倒逼管理者准确预测超前预判,路,在智者脚下;路,在勇者前方。
朱大建的《画坛伉俪》,写的是当代画家乐震文张弛夫妻的艺术人生。艺术伉俪是稀缺资源。在上一辈的大画家中,艺术伉俪流传下多少美谈!到了乐震文张弛这一辈画家,夫妻共同分担了教子及家务,然后在画坛上精研画艺比翼齐飞,乐震文张弛就是这样的新派画坛伉俪。在张弛的支持下,2017年1月17日下午,刘海粟美术馆举办了乐震文捐赠几十年积攒下来的能反映出“乐氏山水”全貌的60幅精品画仪式,仪式隆重热烈。
俞亮鑫的《曹可凡:人生的“三级跳远”》,讲述了电视名主持人曹可凡的人生故事,从医学硕士到电视主持人,从荧屏到表演,从读书人到作家,他正在进行着精彩的人生“三级跳远”。每一次获得成绩,他马上予以“归零”,他是一个好奇心、求知欲极强的人。
胡敏的《飞车花木兰》,写的是去年夺得巴西里约奥运会自行车金牌的上海姑娘钟天使的人生故事,这个有着惊人爆发力和顽强拼搏精神的姑娘,却是父母缴了超生罚款才来到人间的,她有一个姐姐。尽管父母希望生个儿子,但是一听到小丫头嘹亮的哭声,立刻疼爱地为她取名“天使”,她为国家争光,为父母争气,她的故事很励志。
“亲历”栏目刊发两篇作品。
张帆的《相约珠峰》,写下他看到近在眼前的喜玛拉雅山雄伟、壮观、白雪皑皑的身影,还拍摄到了难得一见的珠穆朗玛峰“夕照金顶”的神奇盛景!“这里远离喧嚣,是一块空灵的蓝水晶。世界屋脊——珠穆朗玛峰高傲地把头颅挺起,世界都在她的脚下匍匐。与天对话,那空旷的洒脱,人的精神就会达到纯美的境地。”作者实现了相约珠峰的愿望。
李元红的《温暖的旅程》,写下她与闺蜜去意大利海边度假的印象:去海边小村,欣赏蔚蓝的海面、峻峭的山崖、蜿蜒的海岸线,沐浴轻柔的海风,品尝特色美食,在海湾漫步,在沙滩流连,天马行空处,让心儿随着眼睛在无极的海上遨游。作者用短暂逃离来消化心中累积的焦虑与烦躁。
“记忆”栏目刊发4篇作品。
陈佐洱的《天香桂子落纷纷——忆南怀瑾老师的爱国情怀》是怀念恩师之作。文中写了南怀瑾老师给他写的两句话:“水唯能下方成海,山不矜高自极天。”这演变自《道德经》的精华,是可以管他一生做人做事的道理,却未想到是老师的最后一次训勉。2年后的彼日彼时——2012年9月29日,恩师驾鹤西去,永远离开了学生!
今年是张乐平漫画《三毛流浪记》问世70周年。1947年初,上海街头寒风呼啸。那年冬天某个晚上,上海风雪交加。走在回家路上的张乐平,在一个弄堂口发现三个流浪儿正围靠在一个小铁罐吹火取暖。第二天早上,当他又经过昨晚那个弄堂口时,发现其中两个孩子已被冻死,看着收尸车上垂下着孩子摇摆的手臂,张乐平不禁潸然泪下,由此创作出这部不朽名作。请读张志萍写的《张慰军:我的父亲张乐平》。
复旦大学吴中杰教授是章培恒的同事和朋友,《特立独行,走自己的路——怀念章培恒兄》,写出了章培恒性格中脱俗的一面:只认真理,蔑视权贵,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率性;章培恒不是一个张扬的人,不是一个做秀的人,不是一个喜欢标榜自己的人,正是在实实在在的生活中,表现出他的独立人格,直到生命的最后。
叶周的《想念我的姨婆黄淑英》,记叙了姨婆紧紧追随丈夫伍于簪,支持孙中山先生的共和伟大事业,关爱呵护家中非血缘幼小生命,赞助亲朋,她有着慈悲的心和坚韧的毅力,使弱者坚强、强者愈强。姨婆总是在别人最危难时施以援手,对于接受过姨婆关爱的作者来说,终生刻骨铭心。
“往事”专栏刊发4篇作品。
张光武是张謇的侄孙,他写的《张謇与上海》,回忆四祖父张謇对发展上海教育事业的贡献。上海几所知名大学,张謇都或为创办者或参与创办,它们是现今的东华大学,上海海洋大学,上海海事大学,上海复旦大学,同济大学,上海财经大学。
三十年代的影片《大路》,被电影评论界几乎众口一词地公认写下了中国电影史上的光辉一页,是中国无声电影的巅峰之作!影片编剧、导演是孙瑜,作曲是聂耳,这一对惺惺相惜的挚友,可以说是三十年代影坛上精诚合作的楷模。请读曹致佐写的《孙瑜和“大孩子”聂耳》。
鲍广丽写的《江南蘋的书香与风雅》一文,展示了出生于书香世家的女画家江南蘋才华修养,她善画月季,在八十二岁高龄之际,又挥毫了一幅月季以庆贺上海文史馆成立三十周年。她感悟到,写意花卉必须要有真实感,首先要仔细观察,深刻体会,然后才能濡墨下笔。她曾用传统的点雪技法画过雪梅,注意树干及花瓣上积雪的特点,效果较好。清芬逸珠的女才子,晚年却朴素无华。那份真朴简谧,使人回味无穷。
高克勤写了《满腹才华,一生颠沛——记何满子先生》。2009年5月8日, 何满子先生在上海瑞金医院去世,走完了他在人生道路上艰难跋涉的一生。他八十初度时,写有《开八秩自寿两律》,其中有“秃笔何以排愤懑,长歌不足振虺尵。一生颠沛非由己,浪掷韶华不复回”,和“无得自然不患失,置之死地后逢生。播迁一世老方定,恩怨多端今乃明”之句,可谓他一生的写照和夫子自道。他留给后人的,除了他等身的著作和率真的性情之外,还有一个爱国知识分子的良知。他的一生,可以说是二十世纪中国求索真理的知识分子命运的一个缩影。
“万象”栏目刊发2篇作品。
孙建伟的《“大豪杰”杨斯盛》,向读者介绍了上海滩前辈建筑家杨斯盛一生做了两件大事,一是建造了第三代江海关大楼,二是兴办浦东中学。杨斯盛毕生积银约四十万两,用于浦东中学三十余万两;同时捐资医院、修筑道路、救济赈灾等公益事业累计五六万两,留给家人仅十分之一。他在《捐产兴学启》中说:“眼下国家步履维艰,看不到希望,教育救国当为第一要务。我这点个人财产与其留给后代,使聪明的丧志,愚昧的更加愚昧,还不如用于办学,以尽我作为国民一份子的义务。”
魏鸣放的《读报的日子》,写了记忆中的爱读报纸的两位邻居。作者伤感地问,在如今这互联网时代,还有人看报纸吗?那一个看报的年代,真的过去了吗?
“风情”栏目刊发5篇作品。
徐锦江的《愚园路(上篇)》 ,写了横跨长宁静安两个区的一条马路——愚园路的来龙去脉。作者精心作了详尽的调查和案头工作,告诉读者很多发生在愚园路的故事。从某个角度来说,愚园路就像是近代史的一个缩影。愚园路上一只小小的蝴蝶扇动翅膀,也可能会引起大的时代变化,改变着历史的格局。倒过来,许多大事件也可以在愚园路上找到注脚。
惜珍的《淮海中路上的海派文艺沙龙》,写的是淮海中路1768弄小区,叫作霞飞花园。这片花园住宅始建于1916年,是新式里弄住宅,四周是一片浓密的樟树林,花园里绿树掩映下坐落着几十幢淡黄色联体小楼,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里面曾经聚集过我国一流的海派文学家和翻译家。当年,弄内17号里的海派文艺沙龙是淮海路上的一道靓丽的风景。
钱明光的《一个老松江人的忆旧》,讲述了老松江的故事,三公街,袜子弄,十里长街,明清建筑群,秀野桥下的四鳃鲈鱼市,特有的炒烧饭和菜卤蛋,农民扛着芦粟上城里卖,一里泾两岸鲜嫩的荠菜, “菜花泾里桂花香,一里泾边荠菜多”。可如今,难有“春在溪头荠菜花”的感受了。
高明昌的《金汇港呀,金汇港》,写的是奉贤的人工河金汇港,北通黄浦江,南通杭州湾。有了金汇港,奉贤就有了土地的安全,就有了庄稼的丰收,就有了人心的欣喜。金汇港既有形态美,更有实用美。金汇港是奉贤的母亲河。
唐吉慧的《童年的爆米花》,回忆起作者的童年往事。读小学五年级的小刚的父母是卖爆米花的,作者小时候吃着小刚送的又香又甜又酥的爆米花,没有人觉得卖爆米花是丢人的事情,反而羡慕小刚能把爆米花吃个够。小刚有见义勇为的侠气,但小刚后来因偷盗进了少管所一年。当作者再一次吃到爆米花时,想起了小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