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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广:绿色校长的绿色人生

作者:翁敏华 发表时间:2019-09-17 点击数: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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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广校长


杨德广先生调任上海师范大学校长的1996年6月,我刚从日本第二次游历回来,心很散,便写写散文过日子,对于新校长的到任、施政演说什么的,一概不怎么关心,像煞个局外人,冷眼旁观。后来学校有了最后一次福利分房,我没捞到,更消极了。后来有了校外的优惠商品房,我买了秀枫翠谷的一套三室一厅,搬过去感觉很好,于是写了一篇《搬家》发表在《文汇报》上。不久的1999年春节,杨德广校长从初一到初七,骑车到37位教授家拜年,我家也是其中之一。我七宝秀峰翠谷的家,在六楼,杨校长和校办主任金志华老师,就这样骑了六七站路,再爬六层楼到我家来了!当时的感动不小。说实话,我原先对学校对事业已没多大热情,属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族,校长亲临造访、促膝谈心的事,也从来没有经历过。杨校长甫坐定,就提及我在报刊上发表的几篇文章,表扬我勤奋与健康的文风。这可不是临时做“功课”能达到的。一校之长如此关注自己的部下,令人动容。


校长还详细讲了建房经过:怎么锲而不舍地四处求助,拿到地皮,拿到房源,给住房困难的教工们改善居住条件。“我刚到学校调查研究中,看到一些学有所长、学生拥戴的中青年教师,一家三口住六、七平米的琴房,或公用厨房、卫生间的筒子楼,眼泪都下来了,我在校长会议上立下军令状: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改善广大教工的住房条件,不然我辞职!”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惭愧,只知享受成果,却没有参与甚至连了解都谈不上!看着校长像老朋友一样和盘托出,我对眼前这位校长的最初印象是:一位实干家,一位心直口快的人,一位不装腔作势、能与部下交心的人。同时还是一个童心未泯的性情中人。杨校长还说:老师们纷纷搬进新房,却很少有人谢谢他这位劳苦功高者,“好像理所当然似的。所以读到翁老师《文汇报》上的《搬家》,心里得到很大的安慰,特来表示感谢。”


我无地自容。我是这位校长三年艰苦努力的得益者,我也仿佛理所当然似的享受起三倍于原来面积的崭新公寓,尚没有表示过谢意,却因一篇文章,颠倒转接受到他的感谢!是啊,校长也是常人哦,做了好事也希望得到肯定、得到表彰,若是满眼冷漠,谁都会心寒的呀!


记得住在原来38平米斗室时,每来一位日本朋友,看厨房也说“起萨伊(小)”,看阳台也说“起萨伊(小)”,如今到我94平米的新房来,都说“噢克伊(大)”了,还说日本国土面积小,日本人“才不会造这么大住宅供人居住呢”!听得我满满的自信和骄傲。


那天三人坐着闲聊了许多做学问的事。听金志华老师讲杨校长小故事,这才了解到:这位教育家校长非常勤奋,没有双休日寒暑假,业余时间全用于读书写作,校园通向他居住的小区有一道小门,晚上十点关门,常常是埋头写作忘了时间,等醒悟过来已近十点,只好百米冲刺跑着回家,甚至回不了家返回办公室将就一夜。听了这些,我深受感染。是杨校长的热情点燃了我的热情,校长的精神振奋了我的精神。正是在这一年,我开始魂归学术、用心教学,申报了国家社科项目,争取当教授、当博导,带研究生,后来又参与创建女子学院,出任妇委会主任,成了一个学有所成的学者和合格的老师。1999年成了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这不能不归功于杨校长的感召力,把我从“放弃”的边缘拽了回来。


杨德广每天伏案工作.jpg

杨德广每天伏案工作


杨德广校长出身贫寒农家,拥有苦难的童年、艰难的青少年、磨难的中年。如今,年届80的他,已经从事慈善事业十年,堪称“慈善的晚年”。或许,这“慈善”一词前面,还能再加上“绿色”二字。杨校长刚来上师大时,除了盖房子解决教工蜗居问题外,还做过一件大事:绿化校园。初来乍到,百废待兴,千头万绪不知从何抓起,新校长竟从绿化抓起,提出“以绿气促人气”的口号,很出大多数人的意料。当时反对声音不是一点点,更多的人是冷眼观望。甚至,人们管他叫“绿化校长”,这一半开玩笑的称谓里,自然带了点或浓或淡的嘲讽意味。


杨校长力排众议,带头建立绿化基金,亲自利用节假日参加义务劳动植树种花,让师大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坚持了下来,大见成效。当一座“土不见天,绿树成荫,花不间断,四季飘香”的花园校园真正出现在人们眼前时,大家这才回过味、寻思过劲儿来:啊!原来“绿化校长”有这样大的好处!


近年来,学校上下众口一辞,都念早已退休的老校长的好。每当研究生复试面试,问及为什么投考上海师大,十有八九考生会说,是“美丽校园”俘获了他们的心;每当召开全国性、国际性会议,听着来自各地各国的学人赞美我们学校风景如画,我们就无比骄傲,也为自己曾经在杨校长的带领下,作出过一点点贡献而自豪。


杨校长跟我说过,刚到上师大时,黄刚教授说过的一句话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他说:上师大缺这缺那,最缺的是“精神”。从那天起,杨校长就在寻觅精神建设的切入口。抓一座高校的精神面貌,居然从绿化抓起,并卓见成效,这,大概只是“农民儿子”出身的校长才会有的灵感。究其本质,农民儿子毕竟是自然之子,深切懂得大自然母亲在安抚、矫正、滋养人心方面的巨大作用。这可是“非物质”从“物质”抓起的成功经验,是“物质”、“非物质”相结合的成功经验,所谓“功夫在诗外”,值得后人记取。


校长任上的杨德广,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低碳”得很。连到校外去交涉要地皮,也骑车去。在校园里,常常可以看到他骑在车上,与你擦肩而过或者擦轮而过,不加注意,谁也不会知道这位就是我们的校长。有一张杨校长骑车从东部门口出来的照片,周围四个女子学院的女生谁也没拿眼睛看他,他骑他的车,她们走她们的路,没想到这衣着朴素、个子不高的中老年男子正是这一校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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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广校长骑车上班,乐在其中


那时候,同事间常有议论,说杨校长有“二无”,一无专车,二无绯闻。这是非常值得提倡的绿色“低碳”人生。一个农民的儿子通过努力,可以成为一名大学校长,这已经被杨德广的人生证明;但是,我们要的不是每个农民儿子都去当校长,我们从他身上学得的是人生底色。绿色,这是最青春、最健康、最朴素、最拒腐败的颜色。如是观,就能不局限于只将其看做“平民校长”、“绿化校长”、实干家、爱校如家的好校长,而能在不论农民儿子还是什么家庭的儿子都可以学习、借鉴的普适层面上,总结杨德广的意义。

 


杨德广先生七十大寿那年,2010年,出版了一本自传体大书,《从农民儿子到大学校长——我的教育人生》,我甫一到手,先睹为快的,是写他们伉俪情深的段落。因为,我对杨夫人郭淑麟老师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杨先生。我看到郭淑麟老师小时候是报童出生,十岁,就每天凌晨4点起来去卖报,“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卖完报,再赶去报童小学上学。幸好赶上解放,她和杨德广都成为了共和国自己培养的大学生——华东师范大学地理系1961届本科生。同窗四年,情深意长,终成连理,杨德广是郭淑麟的入党介绍人。两人一个留校当团委书记,一个参军到东海舰队当气象员,“文革”中会少离多,初为人母的郭老师吃了更多的苦。终于熬到改革开放,两人先后来上师大工作,一个当校长,一个当统战部长,都是作风正派、认真负责、和蔼可亲的人,群众关系很好。一儿一女两个孩子也很争气,那是一段夫妻生涯中最美好的生活。笔者因为是民主党派人士,所以与统战部长打交道更多些。记得我有一段时间颈椎不好,郭老师还专程陪我去东华大学一个研究部门,买了一个特制的枕头。


杨德广与家人其乐融融.jpg杨德广与家人其乐融融


不幸的是,郭老师60岁刚刚退休不久,就得了致命的重病,一病不起。2003年5月2日去世,正值“非典”横行之时,追悼会不能开。那天杨校长一脸悲切地找我去,说:郭老师生前非常喜欢女教授联谊会,多次怀念联谊会姐妹们在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我惊叹:原来郭老师也有童心、也有玩心,可惜,在她有生之年,玩得实在是太少了!可惜,作为同事加姐妹的我们,知道得太晚了,不然,说什么也要把她时不时地从繁忙的、没完没了的工作中拽出来,劳逸结合,调剂身心,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就这么积劳成疾的呀!杨校长也后悔莫及道:“老郭生病后,也不让我们给她找护工,说不忍心看别人为她辛劳。我后悔,我没有说这是解决一个人的就业呀,不然,她也许就会同意了。唉,来不及啦!”杨校长泪流满面。


一个忘我的人!两个忘我的人!


两个穷孩子出生的大学同窗,走进婚姻,三观相同,人生态度一致,性格朴素低调,生离死别,一个后悔过去照顾她太少,一个遗憾今后不能再照顾他了。35年的夫妻从此别过。夫人去世前,两人就说定之后要从事慈善,夫人去世后,夫君正式实施,夫人九泉之下当亦欣慰。比照当今社会多少家庭亲人去世后同室操戈,为房子为遗产大打出手,在这对一辈子没红过脸的、工农兵、知识分子集于一体的夫妇面前,羞愧煞!


2003年,女教授联谊会出面,举行了一个简单朴素而真诚的告别仪式。我在告别词中说:“郭老师是为工作来到这个世上的,如同有的人为文学,有的人为科学,有的人为爱,甚至有的人为金钱。我觉得,郭老师来这世上一遭,全然是为了工作,不然,何以解释她刚刚退休就匆匆离去呢?”事后杨校长说:听到我的这句话,他的心,为之一松。


郭老师去世至今十六年了。杨先生精力与财产都投入慈善事业,至今独身,亦是一奇。



杨德广教授首先是一位高等教育学研究者,教授,博士生导师,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的专家。杨德广的勤奋在上师大有口皆碑。他的研究生们都有点“怕”他,因为这些个二十郎当的莘莘学子,尚不能与年届八十的导师比勤奋,甚至有的人连手腕也掰不过他。有一年国庆长假刚过,杨老师问研究生们这七天都做了什么,有的一、两天用于学习,有的三、四天看了点书,七天里全在看书、写作的,唯有他们爷爷辈的导师杨德广。那几天他还去外地开了个会,晚上就在宾馆看书写字,房间里灯光幽暗,他就到卫生间写作,他把写于卫生间的文章拿出来给学生们看,让学生们大受刺激。第二年国庆长假,就有两位同学步导师后尘,放假七天学习了七天。


杨德广老师高教研究硕果累累,发表论文五百篇,出版专著四十余部,完成各级研究项目、课题二十余项目,获得各级奖项也让人眼花缭乱。他让他的学生和朋友们看到:罗马城不是一日造成的。笔者虽然不是杨老师的直接学生,却也深受过他的感染影响,从1997年出版了第一部学术专著后,这二十余年里陆续出版了二十八本,与前此的吊儿郎当二十年里,判若两人。当然,与杨老师比,小巫见大巫了。杨校长在学校里是许多老师的学术榜样、人生楷模。如今,有时休息日在校园散步,抬头看到他的研究室开着窗,或者晚上开着灯,就知道他老人家又在读书思考写作了,于是急急赶回去,也将自己埋进书堆。


杨老师又是一位生动活泼、有情有义的人。他对学生很好,是位好老师。他竟能记得哪位同学饭量大,吃工作餐时会拨一点饭给他;他的研究室里有一小冰箱,里面塞满水果饮料饼干,也是随时给年轻学子垫饥的;他的研究室墙上还挂有一把二胡,与学生讨论学术问题累了,或谈论文谈“僵”了,就“学子唱歌师奏琴”地来上这么一段。联欢会不用说了,杨氏二胡独奏,保留剧目。每个学期结束时,他还会给学生印发“良言”,如“世界上最重要的一个字是‘今’,牢牢抓住今天,不要等待明天”云云,把自己的座右铭与弟子们分享。他一直心中有他人。我在一篇文章中透露过自己有写日记的习惯,杨校长在一个新年里就送了我一本非常漂亮的日记本,并题词鼓励我把健康的、有意义的写作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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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广与学生在一起排节目


杨德广在培养研究生成人成才方面,很有一套。记得叶圣陶先生有一句关于教育的定义很深刻,他说:教育是农业,不是工业。教育是讲究播种的,而不是批量生产。这就与德国教育家第斯多惠说的“教育的艺术不在于传授本领,而在于激励、唤醒、鼓舞”,有异曲同工之妙。杨德广是这两位教育大师理念的实践者。在讲课之前,都要先让一两位学生谈谈上一节课的体会,慢慢的就培养了学生的听课能力、思考与概括能力。有的课他让学生准备、串讲,导师点评,让学生得到了很大的锻炼,备课与讲课能力、笔头与口头表达能力,得到了飞速的进步。《高等教育管理学》课程,他别出心裁,聘请其他校领导来讲课,有的讲本科教育改革,有的讲新校区开发,有的讲国际交流与合作办学,有的讲学生宿舍管理,等等,这些鲜活的例证和接地气的经验,让这些不久将来要走上教育管理第一线的学子们,懂得了研究生深造是为了经世致用,而不是空谈理论。这样的教学相长过程中,学生们在老师和同窗的“镜子”映照下,还同时克服了诸如皱眉、抖腿、目光低垂、腰背不挺等形体毛病。杨老师有段时间双休日给在职教师培训班上课,就带着研究生去听课,令他们时时触摸教育最前沿的脉搏,使他们保持“时刻准备着”的状态。“杨门弟子”管这种形式叫“走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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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研究生上课


杨门师生的关系非常好,非常健康,非常和谐。每每到节日,师生们聚集一起,或会个餐或联个欢,或游个园什么的,欢声笑语的,弦歌声声的。记得二十多年前的一个中秋节晚上,走过食堂,看见杨先生与他的一批研究生在食堂聚餐,菜肴也不过比平常加炒几个菜而已,但是气氛极好,热烈、和谐,其乐融融。上前打招呼,得知这些都是外地来的学生,我心里冒出一句沪语:“杨校长对学生子介好,等我也招研究生了,一定要向伊学习!”后来,我向杨校长学到不少。


今天的大学师生关系,病象亦多。教师把学生当打工的有之,学生管老师叫“老板”什么的有之,甚至师生反目,仇眼相向。反观杨门之师生关系,堪称绿色。


学者校长杨德广,还是个性情中人。他告诉我比他小近一个甲子的年轻学子,跟他掰手腕竟输给了他,得意得哈哈大笑,怕我不信,还翻开手机给我看现场照片。一次我到校长室汇报工作,结束后,他让我唱一首《北风吹》,他给我二胡伴奏,等我唱完告辞出来,一看,走廊里站满了人,副校长副书记各处处长的,他们都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我,不明白大夏天的,“北风”打哪里吹来。2000年,杨校长请我作为教师代表,上毕业典礼去给毕业生讲话,我别出心裁地讲了自己是大学毕业时“倒霉蛋”的往事,以及“得意不忘形、失意不失进取心”的人生感悟。偌大的礼堂鸦雀无声。最后杨校长致辞,他走过我身边,轻声道:“翁老师,你讲了以后,我都不敢讲了。”这一刻,我就认定这位校长是个性情中人,朴素、不装,有啥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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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广个人向上海慈善基金会捐赠100万元,成立德广基金


七十岁那年,杨德广做出了一个决定:把自己的300万元,分别捐赠给培养教诲自己成人成才的小学、中学、大学,以资助学习勤奋的贫困学生,每年有250名学生受助,十年逾2000人。两年后,在一位企业家帮助下,杨德广集资200万元,资助西部两个贫困县小学生营养午餐,每年受益学生1000人,连续五年。这亦事出偶然,某日杨先生有机会参观了甘肃省环县、四川省富顺县两所小学,亲见学生们的午餐非常简陋,缺乏营养,他流下了泪。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处于战乱的少年时代。青少年是祖国的未来啊,可不能让他们再成为发育不良、个子矮小的一代!这正是资助营养午餐的全部动力!


那落在简陋课桌上的眼泪,与1996年落在上师大教工陋室里的一样,是同情之泪、使命之泪、责任感之泪。


正是在营养午餐资助过程中,杨老师发现,这两所学校有一些优秀勤奋的学生,家庭经济条件困难,面临辍学。2013年,杨德广带着三十几个优秀贫困生的名单返回上海,为他们寻求“一对一”帮困助学的热心人。小学生每人每年2000元,初中生每人每年3000元,高中生4000元,考上大学5000元。杨先生先从身边的子女亲戚动员起,延伸到学生,又展延到同事朋友。正是在那年秋季某一天,我到杨先生的办公室去,原是打算聊聊写作什么的,忽看到他办公桌上摊着一叠表格,幼稚的字体,认真的填写。原来,这是甘、川的三十几名优秀贫困生名单。我已经听说了杨校长卖房资助母校、为贫困生提供营养午餐等事迹,也曾经想过要参与其中出一份绵薄之力。这下,机会就在眼前,于是我一边翻看表格一边说:我认领两个吧,但必须是表格上没有错别字的。


杨校长笑了,说不愧是中文教授,要求跟别人不一样,我要把这一点转告这些学生。


我说:既然是优秀生,我就严格要求。


不久,我生病住院了,杨先生来看望我,说看病养病会需要很多钱的,翁老师你就不要参加帮困助学了吧。我说,生病了,更得参加了,做好事是最有效的调理疗养。


如是,对这两个学生的资助,已有六年,其中一名女生已从初中升到了高中考上了大学,一位男生则从小学升到了初中又上了高中,他从四川转学到贵州,我的善款也跟着转了过去。读着他们发来的感谢短信,心里暖暖的就像沐浴在冬阳里。


每年年初,我还随杨老师一同为学校捐款,爱心基金或发展基金。年之初,事本善。正如杨老师所说:一年中的第一天就做好事,会带来一年的快乐幸福。杨先生从2010年起捐,如今已经十年,我从2014年起追随,也有5年了。后来他还自购六千株竹柳苗木送给奉贤地区三所大学,还多次组织义务植树活动,绿化祖国河山,改善生态环境。


杨德广先生所创的慈善基金名“阳光慈善”基金,LOGO是一颗浑圆的太阳,由三色组成,顶上是金红色的,中间的海浪波纹有一线白色,底下是绿色的,那是一片正在茁壮成长的青葱植物苗苗,浓郁得将太阳的一角染绿。这一LOGO设计,与我曾经下乡的北大荒集团标志:一颗绿色的太阳和一片黑土地,多么相似乃尔!是啊,教育事业是太阳底下最崇高的事业。慈善事业的底色,是纯净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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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广老师获得第十届中华慈善奖


我写过一首小诗,记下自己“追随阳光”的“三部曲”。那年年底在“阳光慈善”的总结大会上,我把她献给了尊敬的杨德广老师:


我曾经艳羡阳光

艳羡阳光下的桃李芬芳

也想借一缕阳光驱逐阴霾

也想携一片阳光消融冰霜

 

我曾经向往阳光

向往阳光下的慈善担当

黄土坡学堂的营养午餐

小山村深处的书声琅琅

 

如今我追随阳光

追随阳光下的崇高奔忙

爱心催发出中国梦的实现

善行托举起一代新人的成长

我追随慈善团队的领头杨

愿人世间正气盎然、志高德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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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广与习主席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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