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落幕的进博会，迎风奔跑的大虹桥——写在上海虹桥商务区十周年之际

许多年来，很多人对于“虹桥”的概念，似乎一直停留于交通枢纽的表象化概念。只有在匆匆赶往机场或火车站的途中，它冷不丁闪出来，在脑海中敲黑板。记忆中，虹桥一带除了上海动物园尚且能感受到一丝大都市的摩登与现代，总体印象混沌，总觉就是大片大片的荒芜。记得那时从虹桥站乘出租回市区，少说也得一个钟头。如今去往虹桥商务区，轨道交通2号线、17号线、10号线均可抵达。到虹桥火车站，沿地下通道步行约五分钟，出来便到了虹桥商务区的办公楼下。

一级区域卫生标准：路面一尘不染

踏上虹桥商务区最直观的感受，区域道宽路阔，绿地如茵。行道树多为乔灌木种。与浦东开发区到处高楼鳞次栉比不同，由于靠近机场，整体限高，建筑物的密度相对较低，且由于建设时间较统一，大都是近五六年间建成，因而成为商务区获得绿色标识的一个关键。楼宇之间较空，底盘大，可以设计出大于市内的绿化。很符合绿色生态城区的特点。一路走来毫无盈尺之地的压迫紧张感，只觉悦目娱心。

虹桥商务区管委会党组书记、常务副主任闵师林陪同笔者各处走走。保洁人员正沿街忙着擦洗天桥栏杆，扶手，垃圾桶。新型机扫车车底部前方有两把回旋式刷头，高频率转动冲洗，垃圾归拢到中间立刻被车底后方的吸盘吞进。先洗再吸功能，靠操控台发出指令。这要求司机必须技术娴熟，不可能开车的同时再去看操控按钮。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遇到无法识别吸不掉的垃圾，停车徒手捡拾。同时出动另一台多功能抑尘炮雾车。这个大家伙肚子里全是水，车尾有巨大朝天炮筒。不光射程远，还可九十度旋转，覆盖面积更大，清洁原理如同护肤喷雾。沿街开来一辆新型道路污染清除车，强大吸引力可以直接剥离附着在道路上的垃圾跟污物，甚至可以将卡在沥青中的垃圾强力吸出。所经之处地洁且不留水渍，阳光下白亮烁烁，像打磨过的镜面。

走过位于虹桥商务区核心区的中骏企业总部。这个集总部大楼、共享办公、长租公寓、健康管理以及休闲商业街区于一体的园区，已经吸引相当一批知名上市企业及世界500强区域总部入驻，包括本地互联网巨头携程以及外来业界翘楚阿里跟腾讯。印证了那句广告语“头脑总部在虹桥商务区，加工工厂在长三角”。一小时产业圈正在快马加鞭形成。截至目前，商务区核心区入驻企业已逾千家，其中外资企业近百家。罗氏、壳牌的总部大楼斜对面，紧挨着中国家居巨头红星美凯龙总部。

登上刚刚落成的国家会展中心二层步廊东延伸（二期）段，桥面以“浪潮”为主题，结合去年完工的“海鸥”与“贝壳”景观造型形成系列，寓意商务区乘风破浪，不断进取。而随着空中步廊跟地下通道的全线开通，行人经虹桥枢纽去国家会展中心，步行十五分钟。

返回的路上经过英皇UA电影城虹桥天地店。门口张贴数张巨幅海报，易烊千玺的处女作《少年的你》正在热映。路边几个人闲聊，一个似乎嫌路远，边上人说，“十号线几站路，快来西。”

斜对过星巴克咖吧厅门前竖了一块木牌，出则繁华，入则静谧。阳光正好，桂花香丝丝柔柔，隐约缥缈。窗台上一溜吊兰碧翠葱郁，外墙面通通被青藤翠蔓遮盖，完全看不出原砖本色。几个老外像坐在自家客厅。汪峰的歌声遒劲昂扬，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东有大浦东，西有大虹桥”之引申意义

踏入虹桥商务区管委会的办公大楼，迎面电子显示屏上一行字循环滚动——“永不落幕的进博会。倒计时第8天。”墨底红字，烁烁耀目。

管委会目前的机构框架模式为“八处一室一中心。即规划处，建设处，交通处，综合处，商务处，计财处，法规处，企业服务处以及办公室跟应急中心。几位处长已经在会议室等着。近日来上下全员大忙，尽心竭力备战第二届进博会。虹桥商务区发展到今天整十周年，一路走来诸多艰辛，盘根错节的困难千头万绪。当初环堵萧然，到如今火武耀扬般繁荣局面，惹人感慨。

2017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宣布中国将从2018年起举办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处于核心区的虹桥商务区自然责无旁贷。首届进博会的成功举办，长三角地区一体化已经上升为国家战略。加之诸多利好政策层层加码，使得商务区的认知美誉度顺势声名鹊起。

被称为“大虹桥”的上海虹桥商务区，近年来一直受到各方密切关注。现在的商务区以现代服务业跟总部经济为商务聚集主导方向。在商务、商业、休闲、时尚、会展等多方面均注入虹桥人自己独有的文化品质概念。已陆续引入的世界500强企业与总部经济效应日益凸显。继罗氏之后，壳牌、梅塞尔、永恒力等国内外总部类企业及上市公司纷纷争相进入，现有内资总部类及上市公司逾两百家，其中外资总部类企业七十九家。如果说在大虹桥之前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上海有近四分之一的塔尖人士一窝蜂云集于陆家嘴高新开发区，财富闻名与名宅鼎立的格局正在并已经被打破。

要打造成长三角一带国际化的商务区，必须抓住任何一个重大历史契机，进博会的召开是一场及时雨。而对商务区能够尽快走向国际化，也起到前所未有的推动促进作用。千载难逢。

作为迄今为止世界上第一个以进口为主题的国家级展览会，进博会属国际贸易发展史上的一大创举。而首届进博会的成功举办，更让全世界感受到了这一创举带来的巨大魅力。

虹桥商务区的创意，当初是前一任书记提出。其雏形其实是机场。商务区并非一个行政区域，它属于功能区域。大虹桥是一个综合性概念，涵盖交通、产业、空间、结构、布局等多个层面。事实上为了“高质”二字，总面积达八十六平方公里，涉及四个行政区的商务区从一片残垣断壁大工地起步，这些年虹桥人尽心竭力，从未有过丝毫懈怠。

从产业层级功能来说，现代服务业与总部经济是大虹桥商务聚集的主导方向，而从空间提升功能上看，是上海西部结构重心与转换节点，是长三角廊道辐射的中枢区域。从结构形态功能而言，大虹桥的产业布局是一种群落式体系，而其中园区经济与楼宇经济并重发展，目前生态化群落型布局模式已经成熟。

三大核心功能

三大核心功能之“大交通”——在做好集机场、高铁、地铁、长途汽车等多种换乘模式的世界级枢纽——虹桥综合交通枢纽的综合协调跟应急管理基础上，还建设二十四条地下通道跟十六条空中步廊，充分实现枢纽与核心区商圈与国展中心地下与地面空中立体全线连通。而随着国家会展中心的建立，商务区核心区作为进博会举办地，吸引大量会展产业上下游企业入驻的同时，形成会展场馆方、会展主办方与会展配套服务企业全产业链。

如果说“大交通”是优势，“大商务”则是主线。《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发展规划》中的一个新亮点就是构建“一核五圈四带”网络化空间格局。从战略地图上看，虹桥商务区位于上海西部，紧邻江浙两省，处于长三角城市群Y字结构的交汇点，也正是由于处在这样的核心节点，不应仅仅是一个过境枢纽，而更应承担起枢纽对长三角城市群的经济功能和社会功能。这便对商务区提出更高的要求。

回忆去年第一届进博会，人人胸中忐忑，万一到时没有企业愿意来参展怎么办？时隔一年，越来越多的企业纷纷自动上门，早早打探关于第二届进博会如何进驻事宜。可以说“溢出效应”逐步呈现。本届进博会共有六十四个参展国跟三个国际组织参展。除中国外，新亮相的国家超过三分之一。二十四个国家首次参展，三十九个国家再度参展。其中亚洲国家二十四个，非洲国家有八个，欧洲国家十七个，美洲国家十二个，大洋洲国家三个。

如何提升外环外的整体标准，跟进博会的品位与格调更协调匹配，建设处徐明生处长认为，迫在眉睫的问题是区域公共绿地的绿化。必须完全按照市标，也就是要达到一级标准。

进博会近在眉睫，来客四面八方，吃喝拉撒睡，哪件事照顾不周都可能影响到商务区核心区的标杆形象。而某件事经一人之口传给另一个人，传来传去传到最后变成四不像了。管委会为使进博会期间对外答案统一，诸事均以计财处副处长李毓纲给出的答案为准。此刻他正忙着安排两车客人。各大酒店已经满员，房价开始上调。

作为商务区管委会最早一批开创者，回想十年前来报到，李毓纲左兜右转找不到目的地。当时办公大楼还没影，此地完全一片荒芜，种菜都长不好。就一座上海申虹公司的办公楼。他一度以为走错了地方，无奈之下给领导打电话，七拐八绕才在走廊拐弯尽头找到了管委会的门。原本是一个冷冻仓库。

虹桥枢纽的建设，其最大意义在于市内的交通绕过了虹桥机场，而通过高架跟地铁把西部区域与市区联通，如同大桥跟隧道的修建对于成就浦东之特殊意义，同样重若丘山。如果说浦东新区注重的是金融，虹桥商务区则更注重国际贸易。好比飞机的一体两翼。浦东借助于改革开放的春风迅速发展，商务区正凭借自身区位优势与规划配套形成后发优势。

虹桥品质

虹桥商务区要竖立的是一流的城市形象，一流的公共服务保障，如何使进博会在第一届的基础上能得到更好的提升与巩固？最棘手且最常见的问题，便是如何解决大街小巷里那些堪比牛皮癣的小广告顽症，以及如何在展会开始前拆除广告牌。为此，负责人李毓纲副处长颇觉压力。万达广场江桥店店招拆除的时候，李副处长的电话被打爆，求情的，套近乎的，甚而要吵架。电话接通开口就说“江桥啥地方？弄个广告牌有啥？”任务艰难，却也必须完成。如今，每当看见游客走在虹桥商务区频频驻足，拿手机拍照，李毓纲心里总会有种感动。他真心希望每一位走过商务区的人，无论路过还是特意前来，都请尽可能把脚步放慢，再慢，慢一点吧，好好看一看虹桥大变化，它今年十周岁了。

对于和进博会的对接，李毓纲副处长的内心，也总揣着一份沉重与隐忧，那就是城市服务的保障。虹桥商务区所属区域跨了几个区，处于市郊的交界地段，被戏称为“三不管地段”，当年，周边地区的市容环境可谓目不忍睹。而如今，虽然市容市貌已有了翻天掀地之巨变，可是如何能真正做到跟进博会的品位更加统一协调？李毓纲每天上下班，总要审视一番周遭景况，有时候，他发现好不容易花大力气剔除干净的口号标语一夜之间又冒出很多，乱贴乱放口水广告又有死灰复燃的端倪……什么样的标语广告，才符合上海这个大城市的文化品位？而虹桥商务区，更应该是上海品质的代表。很多时候，李毓纲会沉思，亦会忧虑，也许，出台专项专治方案，确是当务之急了。

第二届进博会增加的亮点

前不久刚刚全线贯通的地下通道，全天24小时开通，自今年10月15号试运行以来，首先受到区域内白领的极大欢迎。不乏有市民特意赶来，就为感受一下新通道带来的交通便捷。而往来通道的人群有增无已，尤其早晚高峰时段更甚。

从虹桥枢纽到管委会，两点间步行直接缩短了近十分钟，不但节约通勤时间，关键再也不怕日晒雨淋。

而为方便上下班的白领以及进博会参展人群更好通行，地下通道的运营单位在通道两头新增了电动助力车接驳服务。到国家会展中心只需大约六分钟。交通协调处李俊副处长告诉记者，下一步还将出一套细则方案。目前接驳车还处于试运行阶段，以白天工作为主，并根据低谷及高峰不同时段的客流情况，实时调整发车频率。

关于电瓶车乘坐是否收费事宜，运营方为更好地服务进博会展客商，在地下大通道运行期间，应政府的号召开设了电瓶车凭证免费接驳服务，现在每天乘坐电动车的乘客络绎不绝，尤其是6号客流更是达到了10488人次。进博会期间不时有参展商询问电动车的相关情况，比如明年会不会设置、能不能预约乘车以及团队包车等，后续会根据低谷及高峰不同的客流情况调整发车频率，缓解由于大客流而产生的排队时间长等情况。

想起十年前初来此地时的荒凉，李俊副处长记得那时只有一条公交线，眼下已超过二十条。当然还需要进一步加强完善交通引导指示标志。但这么多年交通协调工作做下来，李俊心中也不免担忧。公交线路是否适合保留并投入运营，是不是应该跟随客流量走呢？比如835路公交线，一天下来拉不了几个人，车子来去等于空跑，脑袋一拍就投入运营的线路，纯属劳民伤财。建议取缔。

透过落地玻璃看出去，路两边的行道树烁烁放光，树叶像镶了金边。天高阔远，带着一丝湛蓝，是在市区难得一见的通透感受。傍晚的阳光金澄澄的，穿过对面屋顶花园密密匝匝的枝叶洒进屋来，星星点点，一切如此安宁。

虹桥商务区B型保税物流中心反映出虹桥精神与速度

作为进口博览会功能辐射承接主平台——虹桥进口商品展示交易中心重要的标志性项目——虹桥商务区B型保税物流中心（以下简称B保），在各方共同努力推进下，于2019年八月底实现竣工。九月初通过海关现场验收。九月二十五日迎来落成运营。它不仅是本届进博会展商提供物流保障服务的重要载体，更是承接进博会溢出效应的关键支撑，是虹桥进口商品展示交易中心探索保税延展加跨境电商以及“前店后库”模式的政策性功能平台。在打造联动长三角，服务全国，辐射亚太的进口商品集散地的道路上，又迈出坚实的一步。

看着刚刚落成运营的B保，建设处副处长史永亮想起去年首届进博会时为建造一个临时保税仓，闵师林等相关负责人带领工人用三天时间围网，按时按质完成了临时保税仓的既定工作目标。当时海关总署负责人对这一项目明确表示疑虑，认为三天时间太急，根本不可能完成。但等到三天以后海关总署负责人前来查验，眼前的工程进展速度使得他不得不翘起大拇指。

2019年七月末的魔都，濡闷潮湿，第二届进博会的重点项目虹桥保税物流中心的建设工地上吊机林立，机声轰鸣，此时虽然项目建设已接近尾声，展现于眼前的仍是一派热火朝天却又井然有序的建设场景。一号仓二号仓已完成围护结构施工，海关检验卡口施工脚手架正在拆除。场内道路硬化铺装全面推进。

史副处长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B保的建成离不开虹桥精神，是靠着精神力量才得以坚持到功成行满。以至于保税仓完成后一连好几个月他都茶饭无心，整晚失眠，想起一千多号工人兄弟日夜兼程奋战，甚至有人倒在工地上再也没起来，他几次哽咽。

B保项目是根据上海市委市政府要求，在海关总署等中央部委支持下，为承接进博溢出效应而实施的重大项目。总建筑面积五点五万平方米，包含两幢保税仓跟一幢海关监管仓建筑。闵行区委、区政府高度重视该项目建设，区领导数度深入工地现场，区建管委成立了进博项目协调保障小组，对口联系意义最重大，情况最复杂，工期最紧张。而针对项目前期部分试桩的承载力检测资料滞后，导致上部结构施工衔接不畅等诸多棘手难题，组织协调相关责任单位，积极联系检测技术单位，指挥调度在第一线，问题解决在第一时间。史副处长再三重申， B保的建设凝聚了太多人的心血。项目采取EPC建设模式，今年一月份项目全面启动施工准备工作，五月份全面开工， 八月份组织竣工验收，实现了项目推进3231。即，3个月施工准备期，2个月同步办理报审手续，3个月正式施工期，以及1个月综合验收备案。当初大多数人认为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工作目标，如今以崭新完美的姿态展示在世人眼前，充分体现了虹桥速度，充分体现出了虹桥品质与虹桥精神。

国际化标准区域绿化

要想成为国际化标准区域，前提基础是必须按照国际化标准来搞区域绿化。而低碳虹桥是商务区在成立之初就确定的一项开发建设理念。

2010年公布的《上海市虹桥商务区管理办法》明确提出“鼓励虹桥商务区通过低碳经济发展方式，建设成为低碳商务区域”。2015年“十三五”规划更是将“最低碳”上升为商务区六大发展理念之首。围绕这一理念，多年来商务区高度重视区域低碳发展和绿色建筑的建设管理，并形成一套充分体现管理时效性的政策体系与工作机制。核心区重点区域352栋商务办公类项目，100%达到绿色星级建筑一星级及以上标准。其中三星级绿色建筑设计标识的项目共计34个。二星级绿色建筑设计标识的项目共计17个，约占上海市二星级以上项目数21%。另外，商务区还拥有一个亚洲最大世界第二的土地集约利用的地下空间，相当于18.5个人民广场的面积。市级层面上看，2011年被列为上海市首批八个低碳发展实践区。国家层面来看，2014年被授予国家级绿色生态示范城区。特别是2017年11月，管委会明确要求开展申报“国家绿色生态示范城区三星级运营标识”工作，由闵师林带队专程赴住建部，拜访国务院参事、住建部原副部长以及中国城科会理事长，商议申报事宜。之后，建设处与城科会绿建研究中心多次与对方联系沟通，并多次接受各专业领域的相关专家检查问询，编制了更为详尽的申报报告。终于在去年九月底，以吴志强院士领衔的专家组召开了评价会议，并最终以85.53分的优秀成绩达到实施运营阶段的“国际绿色生态城区三星级运营标识”要求。这极大提升了商务区的品质。属全国首创。

经再三研究讨论，管委会制定出让开发企业“认建认养”公共绿地模式。以代建单位为项目主体，社会开发企业为建设主体，开发企业按照审核批准的方案，以高于政府投资标准来建设公共绿地，并对其认建的公共绿地按照行业主管部门的具体要求，进行一定年限的养护跟管理。等于绿地的所有权属于政府，建成后须向社会开放。等项目验收通过并在认养期满以后，政府给开发企业一定的补贴。此举意义非凡，首先实现了环境效益与经济利益以及政府投资之间的双赢，从而进一步提升商务区的环境品质。

那段时期，规划处协同建设处每月按时召开月度例会，点评上月各开发地块的工作进展，形成各开发企业之间的竞争格局，由管委会给出必要压力，针对故意施工拖延或技术拖延，走访开发企业高层，最后请委领导出面约谈相关企业董事长面谈。各种措施手段可谓绞尽脑汁，终道傍之筑，计获事足。

区域屋顶绿化

正午时分。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不远处万科，绿地，中骏，宝业，冠捷，恒大等十几家重量级企业的全国总部云集于此。街对面能看见外滩御宝的屋顶。米其林餐厅门前人头济济。经常能遇到明星的莆田餐厅更是一座难求。目及之处，万豪、绿地、凯悦、索菲特等诸多四星五星级酒店的门前人头攒动。不禁想起当年黄浦江畔的酒店，眼前商务区的扩展趋势有过之而无不及。

眺望眼前3.7平方公里的虹桥商务区核心区重点区域，一栋一栋新建楼宇见缝插绿，区域特有的屋顶绿化，壁面绿化，挑台绿化，廊柱绿化，围栏绿化，道路绿化，远离市区喧闹嘈杂，世事纷扰似乎也得以释放。

商务区核心区规划建设慢行系统提倡低碳出行，已经成为一个特色项目。总长两公里的地下通道整体工程刚刚全线贯通，从虹桥机场2号航站楼经地下直接步行到达国家会展中心只要半个钟头。电瓶车代步则时间更短。

虹桥商务区的“绿”除了反映在生态水系，四大绿地以及口袋公园串起的商务区绿色生态走廊外，更贯穿于商务区的每一栋楼宇间。其中以冠捷大厦跟龙湖虹桥天街为代表，均以超高的绿化面积，独特的形象设计以及先进的绿色理念深受入驻企业好评。

管委会鼓励核心区建筑采用屋面绿化形式，这是商务区生态绿化建设的一大特色。管委会积极推进城市第五立面的打造，要求开发企业在送审建设项目配套绿化方案时，应同时附有屋面绿化设计方案。且绿化设计要求有新意，着重效果，积极引种适应性强的科研新品种，保证草坪式，组合式以及花园式等多种屋面绿化建设方案，在商务区得到积极广泛应用，同时鼓励种植乔灌木以提升景观效果。实施屋顶绿化既大大节约了有限的土地资源，为员工提供更佳的休憩娱乐场所，更提升了商务区的生态环境质量。如果乘晚班飞机回沪，会有意外惊喜，飞机起降时的观感效果大大不同。而形成第五立面独特美景的同时，也为商务区的雨水调蓄跟节能减碳起到了一定效果。真正是百利而无一弊。值得推广。

二层步廊东延伸段工程（二期）空中廊道的建设速度飞快。此项目于今年6月开工，短短4个月就完成建设。每一个时间节点都是抠出来的。史永亮副处长颇为感慨。6月7日项目打下首桩后，工程基本保持24小时不间断作业，假期也不例外。项目当时要求在10月中旬等待验收。虽说步廊只有300多米，施工现场及地下管线复杂，增加了施工难度。因跨越申滨南路时由于道路净空要求必须大于5米，工程只能采取跨海大桥采用的桁架结构，最大程度减少影响。地上空间限制多，地下限制也不少。他拿出示意图给这条通道“揭秘”。全线桩基工程均在地铁保护线范围内实施，离轨道交通17号线最近距离仅2.5米，因此所有打桩必须在轨道交通停运后的夜间进行。史副处长学建筑出身，关于地下空间的通信问题他有发言权。当初其实并没有这一规划项目，但这么长的一条地下通道，考虑到数字化时代的大都市没有网络等于人失去手脚。通常情况下，建筑越高地下开发越深，但商务区的开发相当一部分都在地下，最深处可达三十米。地下通道与空中步廊全部贯通后，市民可经空中步廊或地下通道直达国家会展中心，不必再从路面过去。真正实现了大联通。

艺术街区

虹桥商务区多条马路上的电线杆几乎看不见，这与市区到处高低压线、通信线，隔几步一个电线杆的错综复杂之触目景象，截然迥异。“艺术街区”的规划设计是闵师林在首届进博会前便发起倡议并提出具体思路。在商务区调研，李强书记对环境提升以及街头设施美化充分肯定的同时也提出，虹桥商务区可以在这方面探索新路子。

商务区全力打造申长路艺术街区示范街，以申长路为主轴，对各类电箱、控制箱等城市街具公共设施进行包装美化。目前共计艺术化处理包装电箱一百六十五个，涉及电箱点位数一百零四个。申长路艺术街区总长度四点二公里。负责人李佳川处长拿纸笔边说边勾画。在去年试点推进的基础上，今年商务区联手长三角主要城市举办以“创新城市设计，塑造特色风貌”为主题的长三角门户地标、雕塑、街具以及包装公共艺术创意设计大赛。在全球范围征集优秀设计作品，并从中选取优秀作品开展落地工作。在对申长路实地勘探，充分调研的基础上形成“一街三区五韵”为主旨的改造提升方案。为持续提升虹桥商务区城市品位与艺术格调，管委会将围绕区域发展新的定位目标，进一步编制《虹桥商务区城市街具设计导则》，指导未来城市空间的打造提升。

溢出效应

第二届进博会将不再设置社会公众日。为满足广大市民热切的观展愿望，感受精彩进博盛会，国家馆将在进博会后进行延展。面向社会观众免费开放。延展期为八天。真正做到“参展一周，服务一年”的常年展示交易平台。所谓“展会有期限，商机永流传。”无论进博会展览期间，还是国家展延展期间，只展示不销售的原则始终不变。为让市民感受到溢出效应，前期在海关总署的支持下，特别为上海量身定制了常年保税展示交易平台。部分进博会展品在馆内展示的同时，馆外平台就有销售或展会结束后就可以在平台上买到，而且价格还相当优惠。

前往宝业集团上海公司总部办公大楼五楼的屋顶组合式花园参观。一出电梯，青树翠蔓，满眼绿意。两边栽植灌木乔木，山楂树顶端有不少熟透的果子，红彤彤挂在高处，风一掠，微微摇曳像一盏一盏小灯笼。樱花树的花已萎谢，叶子绿莹莹的。几盆绿萝由柜顶四角探出头，细碎的叶片参差披佛，就那么随意散落，仿若几股青绿瀑布。脚边竟然有一处小菜园。蓬蒿菜，矮脚菜，辣椒，萝卜，樱桃番茄。这些有机蔬菜直接供应给大楼员工食堂。

大都市愈拔愈高的楼宇大厦，人们仿佛寄居在空中的鸽子。笔者忽然在想，这高处的平台花园可以算园圃吗？目及之处，碧翠葱茏之间零零星星一簇一簇小花，碎叨叨的，有种烟火人家的美好。

应急中心刘飞主任于2010年从临港来到虹桥商务区，等于从最东头跑到最西头。遥想当时此地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戚戚然几畦农田菜地。零星几座看似仓库的荒凉院落。别说人，狗也少见。虹桥商务区实属应运而生的产物。它带动了上海经济发展方式转型，促进城市空间布局调整，助推上海国际贸易中心建设，成为国家现代服务业发展的示范区。长三角区域合作的大平台发展之快，恍若隔世。

如今的时代已经走入流量经济化时代，面对虹桥枢纽客流量日益增加，早已超出顶峰人数值之严峻局势，刘主任感受到了肩负的责任。

据应急中心最新统计显示，虹桥商务区的交通日均客流量在2017年就已经达到110万人次。全年总量近四个亿。属于极端数值。尤其节假日，比如春运返程，大客流属于非正常运营状况。但作为全球最大的交通枢纽之一，交通对于任何一个区域的发展来说都至关重要。平均每一分钟就有一点五架次飞机在上海虹桥机场起飞。全天共计七百架左右。每十个出行的人里面，虹桥枢纽就占六个。从虹桥高铁站出发，四十五分钟到杭州，六十七分钟到南京，两个半小时到合肥。等于两个小时之内，几乎把长三角都市圈一网尽扫。

从屋顶花园下来时天已黑尽，夜幕中穿过地下通道。地铁2号线的入口处有两个阿姨聊得热闹，穿旗袍的说，“侬去四叶草打卡了伐？”穿毛衣的说，“去年逛进博会，早早进去一路逛，一路吃，等于世界各地吃个饱。午饭都省了。就是远了点噢。”旗袍阿姨眼皮翻翻，说，“远啥？今年空中廊道跟地下通道全部贯通，还增加了电瓶车。免费乘噢。虹桥站下来直达展会只要，”比划一下，“六分钟。步行也不过一刻钟呀。”毛衣阿姨嘻嘻说，“今年延展八天。笃定逛。”扳着指头数起来，“乌克兰葵花籽油，西班牙红酒，日本北海道大米听说买一送一。各种进口生鲜冷冻品，进口水果，通通都低于市场价，好好交买起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