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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串联词,在舞台激荡

作者:管新生 发表时间:2023-03-22 点击数:20

我的文学创作生涯,是从诗开始的。这里的诗,不是吟诗,不是赏诗,也不是品诗,而是写诗。


余生也晚,正当青春期的诗意涨潮,激情蓬勃挥洒文字的时候,上面的上面一声令下,全国各地原本闹腾得红红火火的文学报刊,一夜之间再也不见了踪影。偏偏,对少年儿童网开一面,《少年报》脱胎换骨成为了《红小兵报》依然大行其道,阿弥陀佛,这是当年给我等初涉写作之道的芸芸众生留出的“华山一条道”。是以,我所说的诗,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诗词曲赋,而是三言五言七言的儿歌。所幸的是,在茫茫人海中邂逅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张秋生。至今长相忆,那一年的初秋,我初中方毕业,在焦虑万分地等待着厂矿录取通知书时,他居然不辞辛劳地横跨整个上海市区来到了东郊一隅的控江新村,亲临蜗居,把一份我创作的儿歌校样送给我母亲让她转交我,恰巧我赶了回来……后来,在他主编的《红小兵报》上又发表了一些儿歌和散文诗。继之又在《解放日报》和《上海文艺》(《上海文学》前身)上发表了诗和散文诗。


随着文艺禁锢的日益解封,我的创作方向渐渐转向了小说和影视剧,与诗歌创作渐行渐远了。


或许是缘份,又把我拉了回來——不,是拉回到了诗的隔壁房间。


那是一只电话。


管新生呵,我是东宫的路紫虹。最近有空吗?马上就是五一劳动节了,有一台“五一”歌会,帮忙写一写串联词,好吗?


我沉吟了一下。好的,请把演出节目单给我。


行,我让住勒侬楼上的小王带给侬,大概啥辰光可以弄好?


一个多礼拜,最多两个礼拜,如果侬要得急,三五天也可以。


不急不急,就这样。


路紫虹,时任东宫文艺科科长。小王,则是东宫财务科的。


记得早期的时候,舞台上大幕拉开,男女报幕员纯纯朴朴地上场,字正腔圆地报出节目名称和演员,转身下场。后来渐渐演化成串联词,可以视为报幕的华丽转身。


三天后,路紫虹突然又来了一只电话,说情况有变,“五一”歌会不在杨浦区搞了,由市总工会自己弄,侬明天下午去外滩14号市总工会五楼会议室报到。


我惊问其故,她压低了嗓门说,听说是有大领导要来,中央级的,喂喂这是保密的!记牢,侬是代表东宫出去的,一定要弄弄好!


明白。


是的,我怎么会不明白呢?


在创作串联词之前,我和很多人一样没有搞懂弄通,往往看到节目主持人舌绽莲花侃侃而谈,金句迭出,总会敬佩得五体投地,主持人真牛!后来才知道,原来幕后有一位撰稿人作无名英雄呢,主持人不过是照本宣科,随机应变演绎文稿而已。


搞懂弄通之后,作为文学青年的我,倏忽对幕后英雄的撰稿人有了一种钦佩。在懵懵懂懂的青春岁月里,便对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朗诵串联词有了顶礼膜拜五体投地的感觉。加之先前购得一本作家出版社1965年出版的《朗诵诗选》,经常吟诵贺敬之郭小川臧克家等名家名作,仰慕之向往之。于是在厂里参加公司局里的一次大型庆典活动中自告奋勇地写下了朗诵串联词,比较牛掰的是,绝对没有像一般偷懒的串联词那样,从歌词或者曲艺歌舞内容简介中剥那么一层皮下来充充数,而完完全全是原汁原味的原创,并且是朗朗上口朗诵型的,向《东方红》音乐舞蹈史诗致敬。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一时间厂里公司里局里居然没有哪一位主持人能够捧得起把握得了这些沉甸甸的朗诵词。最后,负责政宣的那位哥们给了我一句,小子你也不睁开眼看看这是哪儿对哪儿,你呀简直是烧香找错了庙门!


话糙理不糙。是的,有才能的人自是需要一个更为广阔的舞台。一个重量级的游泳健将在河浜里是翻不出跟斗游不出世的。


这个舞台正在不远处的前方呼唤着。


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我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规格蛮高,由时任市总工会党组副书记、常务副主席吴申耀亲自主持召开,椭圆形的会议桌旁林林总总坐满了他手下的部长、科长、主任,还有电视台、歌剧院、各区总工会宣传口负责人包括还来不及认识的各式人等,以及像我这类叨陪末座的很个体地来做生活的自由职业者。


在所有参会单位和个人谈完了任务目标设想和困难之后,轮到了我。吴申耀只给了我一句话:管老师,侬懂的呀,我会尽快把演出节目单送到侬屋里厢的。


就收获这一句话,属于我的会议便结束了。


回到家里以后,我是该干嘛就干嘛,没有因为中央大领导要来有什么压力。因为,创作朗诵串联词我心里有谱。先看一下节目单,弄明白它的内容以及主题,如果是歌曲更好,我要他们把歌词一并给我。当然,我肯定不会像那些三流作者一样把歌词拉进串联词中,我所要求的是一种感觉,感觉这首歌的背景、氛围、情绪等等,如果是歌舞,或者曲艺、小品等,则要求把文本一并附上。


和所有的文学创作一样,先抓住这个节目(无论歌曲、小品、舞蹈)的核心,开掘下去,而后用诗的语言——注意,是朗诵诗的语言。李商隐的隐晦迷离不行、李清照柳永的婉约情浓也不怎么行,“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苏东坡辛弃疾的豪放,甚至白居易“浅显易懂,童叟共吟”的口语化均可。只要一个灵感一个小构思就行了。这是我个人的创作理解,肯定不会强加于人。所以我的串联词辨识度很高,很个性,自忖烈度无人可及。同行的陈念祖、汤昭智老师等自是十分优秀,然我们风格迥异,追求不同。呵呵,暂且打住,创作诀窍只能说到这儿了,免得泄露天机,引起别人的窥私欲,甚至移花接木的抄袭欲,那就不大好了,彼此尴尬,不惬意。我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事出有因。后来,后来的后来,那时候在下于晚会演出圈已经混出一些虚名来了,忽一日,参加区里的一场大型文艺活动,初,没感觉,但后来越听越感觉整场演出的节目串联词十分耳熟,几乎是原版照搬拷贝不走样,终于不忍卒听,便要了一张节目单,赫然在目的串联词撰稿人居然是以前经常与我有业务往来的剧场负责人,相当熟。关键是什么呢?很多的串联词文本都是先交给他,尔后由他打印给节目主持人的。现在文抄公不尴尬,只能我尴尬,哑然加上无语。突然间对这个无序的领域有些心灰意冷。以后,我也就慢慢淡出了这个圈子,于今江湖上已经没有人知道我是谁了。俱往也。


也不完全如此。有一位开婚庆公司的朋友“明目张胆”地告诉我,说他自己是鄙人串联词的粉丝,多年来搜集了不少的串联词在婚庆上大派用场,甚至还把他配了乐的朗诵串联词“串烧”碟片快递给我,最后说一句:“管老师,我就不付您版权费了哈”,令人忍俊不禁。真的,还有一位老领导也是这样,公子新婚前夕登门,给了一张婚礼节目单,请帮忙写写串联词。我大方地笑纳了节目单,请他回家稍候。


其实,我跻身串联词这个圈子,初始也就是“上海市庆祝五一群众歌会”,那是1994年。所以直到后来,个人的串联词稿酬水涨船高到了四位数+,接近五位数的时候,我很公开地宣称:唯东宫、市宫(市总工会)给多少拿多少,象征性的一百二百都行,绝不讨价还价。饮水思源,这是我做人的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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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庆五一群众歌会


继续接着前文往下说。在规定的时间段,我交稿了。


时任市总工会宣教部部长陈振民读后通过,吴申耀读后说蛮好。时任市委副书记陈至立审读后通过。


我受宠若惊。这可是自己在上海市总工会的首次亮相呵。


演出进入了实质性的剧场排练。


工业系统教育系统文化系统宣传系统农场局等等的歌队数不胜数,各区各县的舞蹈演员眼花缭乱,专业的业余的曲高绕梁试比高低。


我看到,德高望重的指挥家司徒汉先生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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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汉指挥全场高唱:《歌唱祖国》


偶遇歌剧院的著名男高音魏松先生,正值排练休息,他似乎漫不经心地问,管老师,你创作这一场串联词的报酬大概多少?


我笑笑,二百。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呢?


一样的,领导关照,这是政治任务。


我笑了。我知道,平昔他的出场费蛮高的,天价。


节目主持人来了,上海电视台的叶惠贤、李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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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歌会主持人:叶惠贤 李培红


他们的出场费:二百。


真是:童叟无欺没大牌,政治任务面前,一律平等呵。


终于到了这一天:四月三十日。


演出时间是晚上7:30,地点在上海杂技场。


有关部门开始发放进场的一人一张通行证。我忽然谢绝说,我不来了,给别人吧。


惊问其故,答:大领导来,戒备森严,我不想给同志们添麻烦。我在家里看电视实况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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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歌会到场领导


那天晚上,我守在电视机前,和家人一起观赏了气势磅礴的五一歌会。


很惊叹自己的想象力和遣字造句的能力,有时候还不得不钦佩自己。比如《咱们工人有力量》的大合唱,我撰写的串联词是:


我们走过大海,

大海就充满了壮丽的情怀;

我们走过高山,

高山就有了英雄的气概。


我们像世界一样灿烂,

世界像我们一样精彩;

我们的名字叫工人,

大江东去豪唱我们的风采!


又比如大联唱《歌唱祖国》的串联词是:


朋友,你还记得那黄河上的艄公号子吗?

朋友,你还记得那长江上的点点白帆吗?

这,就是我们伟大的祖国!


无论你在地球的哪个方向,

无论你在世界的哪个角落,

祖国——永远是我们共同拥有的生命护照!


忽然地,就有了一种自豪感和获得感。


可能是隔着纸窗吹喇叭——鸣(名)声在外吧,打从这一天开始,忽然就有无数的企事业单位找到了我,认识的不认识的,转弯带隔壁的,曲里带拐弯的,单位庆典活动,院校百年纪念,运动会,劳模茶话会,不同的单位和个人发出的是同一个声音:请为我们写串联词吧!


我在这之前肯定没有想到过,也从来没有去想,晚会演出的串联词居然也是一个市场,而且这个市场足够大,大到你无法想象。


秋日。九月。在上海万体馆举行“第六届上海市职工运动会”的主办单位上海市总工会特邀我撰写串联词。我明白,这是他们有情有义的操作,或许算是一种补偿——所以这次的稿酬绝对是四位数+!


有些事情,无需说,大家的心里亮堂着呢。


很多年以后,东方电视台为我和燕草拍摄《艺坛名流》专题片《此岸•彼岸》(上下集),采访了时任上海市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办公室副主任陈振民,他说:“管新生还积极参加了一些大型活动的撰稿工作,1994年我们上海市总工会组织开展了第一次工人大型歌会,在上海杂技场举行。当时我在总工会工作,是这次歌会的组织者。管新生就担任了我们整台晚会的串联词的撰稿工作。这次歌会非常成功,江泽民同志等中央领导和市委市府的一些领导都参加了。整个歌会展现了上海工人阶级意气风发的精神面貌,江泽民同志对这台歌会评价很高。管新生的串联词写得非常大气磅礴,体现了整台歌会的要求,所以给我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


至今记得,那一年在兰心大戏院举行的评选首届“上海市十大工人艺术家”颁奖晚会,也是我撰写的串联词。顺便说说,我也是在这个舞台上获得“上海工人小说家”命名的。那个晚上,给我们颁奖的是著名作家叶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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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首届十大工人艺术家表彰庆祝大会隆重召开


当时来邀请我串联词撰稿的单位除了市区各级总工会、各工业局的文艺晚会,还有各高校各企业各集团等等:例如:上海市建设和交通工作委员会的大型歌会《先行官风采》,我为话剧小品《雨中情》写下的串联词是:


狂风摇歪了漫天的雨柱,

铁路小站却燃亮了一屋温馨——

一个女孩悄悄交给了站长一颗初恋的心,

这站长却向铁轨倾吐了全部的爱情。


风也害羞,雨也匆匆,

一齐不见了影踪;

唯有一只辛勤工作的小蜜蜂,

将无私奉献的情歌吟唱在百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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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官风采大型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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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官风采》主持人:马少骅 张雁


结果,一不小心越弄越大。记得那年江苏张家港市有一台庆典文艺晚会,请来了著名歌唱家韦唯,主持人分别来自中央电视台和江苏省电视台。制作人、舞蹈家欧阳军先生邀请我出任撰稿人。在约定的时间段,一辆红色小轿车把我接到张家港,小住了三五天,天天观看着他们的节目排练,日日感动着他们的新鲜事物,时时酝酿构思着串联词。


演出大获成功。


我的串联词走出了上海。


《叶茵独唱音乐会》和《沪东工人文化宫四十周年华诞之欧阳军舞蹈专场》我也携来串联词披挂上阵了:


披头散发的洪水铺天盖地,

气势汹汹扑向了千里大堤:

田淹没了,屋冲垮了,

天在颤抖,地在喘息……


一声嘹亮的军号划过了中流砥柱,

撑起了天和地——

十八万官兵的胸膛呵,

黄继光一样地壮丽!

(舞蹈:《战洪魔》)


从漫长的串联词生涯中采撷几节,以作遥远的凝视和回顾:


1)把鸽子和心情一同放飞湛篮的天空,

让历史和现实一同打开欢庆的闸门——

共和国的旗帜从我们头顶高高飞扬,

七十年的辉煌是永远的抒情。


我们的劳动沸腾了黄浦江上的热浪,

我们的汗珠滋润了时代的风云;

祖国,我们为你干杯,

五星红旗是战无不胜的力量象征。

(男女声四重唱:《祖国,为你干杯》)


2)如果你落泪,

我就是你脸上最清纯晶莹的一滴;

如果我远行,

你就是我身畔永不离去的影子;

爱,原来是一种酒呵,

饮了就化作无边无际的相思。

(女中音独唱:《人鬼情未了》)


3)昨天,“工业城市”的烟囱像一把洗不干净的漆刷,

涂黑了天空,涂黑了白云,

连云雀也逃遁得不见了踪影;

今天,“城市工业”的天空象一面纯净的明镜,

紫了天边霞,红了桃花风,

听云雀将欢快的江南小调唱得正抒情!

(排啸独奏:《云雀》)


4)我们的船队在大海上飘荡,

我们的歌声在每一个角落回响;

白天,我们走近太阳,

看一千支黄土地的颂歌腾跃激扬;

晚上,我们走近月亮,

听一万种美人鱼的传说源远流长。

我们的船队出发了,

船队的故事像大海一样传唱……

(女声独唱《飘荡》)


5)要爱就爱得火一样热烈,

要恋就恋得海一样深沉;

回眸一笑也像海的性格,

千万排轰轰烈烈的浪花一齐作证。


爱情的铁锚深深扎在了海底,

爱情的船舶永久驻在了港湾;

只有大海的儿子,

才能拥有这样的海誓这样的海恋!

(男声二重唱《海恋》)


6)青稞酒。奶茶。雪莲。

喇嘛庙。哈达。雪山。

古老的传说在舞步中展开了剽悍的翅膀,

美丽的故事在乐曲中述说着援藏干部的奉献……

(女高音独唱;《青藏高原》)


7)在一盏小小的台灯下,

在一个美丽的晚上,

在那高高摞起的作业簿旁,

你突然发现了,

发现了妻子眼角的鱼尾纹在轻轻荡漾……


你心中的潮水也在轻轻荡漾,

你多想问问她的黑板,她的课堂,

她却浅浅一笑,说起了春天的小树一行行;

于是,鱼尾纹在你的眼里改变了模样,

化成了一枚特殊的教师勋章……

(配乐诗朗诵:《鱼尾纹》)


8)你是一叶载我横渡知识彼岸的方舟,

你在讲台前的姿影是我百年不变的记忆;

你手把着手指引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你可亲可爱的威严却是我心中不解的谜;

在我渐渐长大的一个早晨,

我突然读懂了你的全部故事……

(男声独唱:《懂你》)


9)小桥。流水。人家。

一个女孩望穿秋水在等心上人;

她的天空中生长着一个梦,

梦中芳草正绿,花香正浓……


收割这美丽的梦却是一种考验,

要穿过一片雨季,要走出一片朦胧;

还有一个沼泽地,紧紧绷着可怕的脸。

这样的故事十分古老,却又新鲜十分……

(女声独唱:《清凌凌的水,蓝莹莹的天》)


依据不完全记录,历年为我的串联词作节目主持、朗诵表演的有:叶惠贤、李培红、乔榛、丁建华、童自荣、陆澄、长啸、白宾、李蓓蓓、李培康、严珊、张红玉等。我很喜欢他们的声音。上世纪八十年代,电视连续剧《龟蛇盗》创下38.38%高收视率,我是编剧,一应演员全部是由上海电影译制片厂演员配音,片尾赫然标示:配音导演孙瑜峰,演员童自荣,丁建华,伍经纬,施融,戴学庐,严崇德,盖文源,程玉珠。


读着那些从大浪淘沙的岁月中穿梭而来的演出碟片,常常会激动会感动会振奋……


盛极必衰,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乾坤流转,万象更新,此乃天道也。天道不可违,而今我早已退出串联词江湖,留一些曾经的传说任凭飘零,岂不也是一种很有意思的意思?


原本,串联词撰稿人就是幕后英雄,而且属于次轻量级,在拳击比赛的英文翻译中被戏称为“苍蝇蚊子级别”,即便大如电影电视剧的编剧又如何?耀眼的尽是明星大腕,再牛的编剧仅仅也只是圈子里闻名而已。


我创作串联词的最后咏叹,是奉献给了“杨浦职工、莘莘学子喜迎复旦百年校庆文艺晚会”《与日月同行》:


当鸦片战争的最后一缕硝烟飘逝在虎门,

杨树浦开始勾画洋人“圈地”建厂的高大烟囱;

当马相伯先生定下“日月光华,旦复旦兮”的“复旦”校名,

江湾五角场高高擎起校牌,挂在了1905年的大门。

从此,百年工业携手百年大学踏上了漫漫征程,

把“休戚与共”的呼吸折叠成同一页历史的风情;

今天,“与时俱进”的滚滚红旗从八万里长空呐喊,

打造“知识杨浦”成为我们共同奋斗的神圣使命。

那一年,我们送别金猴,迎来了报晓雄鸡。


记忆深处常常划过一本小册子,薄薄的,小开本,中英文对照,封皮上赫然大字:《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朗诵词》。


网上寻觅良久,不得。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究找到了相差无几的1978年8月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一本小画册,作者为:魏巍、徐怀中、郭小川、贺敬之、乔羽。定价:0.26元。


一种别样的致敬。很经典,很崇高。


近日上网,搜得此画册孔夫子旧书网有售。


品相:九。


标价:人民币1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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